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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上名医逸事|读书不官则为医——何鸿舫

时间:2022/1/10 15:40:56

来源:陈越长宁区名中医工作室        选稿:东方网教育频道 陈乐 秦嘉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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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鸿舫(1821——1889年),原名昌治,后改为长治,字补之,号鸿舫、横泖病鸿、松南医隐等,以鸿舫一号最为著名。他少时天资绝人,灵敏善会,精力充沛,又无可挥洒,于是广治博学,遂成杂家;曾为太学生,又“尝佐戎幕,思负其奇以驰骋当世,遇无一可,不得已而隐于医”,常有“读书不官则为医”之不平,随时待机而变之念。

咸丰八年,承业次兄何昌福溘然病逝,患者不知仍云集门前,翘首待救,鸿舫深受触动,挚友张文虎在《舒艺室杂著·乙编》所收的“复何补之书”中,恳切地提出问题,说:“补之,天资绝人,气方英锐,将大用力于诗顾文辞,此谁得沮者,然窃不自揣,欲补之屏去众艺,专力于轩岐之术,君家累代名医,补之只承家学,又灵敏善会,应手著效,何不因此而益充之……如此数年,当为国公”。鸿舫为好友所动,又虑数百年祖业无继其后者,更有对患者的恻隐之心,遂返博专精,成为一代名医。

何鸿舫体貌修伟,长髯过胸,有侠客之风,平生爱忠臣、尚节烈。为怀念昆山诸生聚义抗拒倭寇殉难一事,在他的《还如阁诗存》有《读前明陈忠烈公诗敬题》一诗云:“书生能杀贼,独勇竟成仁;群仗先锋力,谁援苦战身;遗孤万言疏,幽恨卅年申;试咏生前作,还如碧血新”,痛惜之情、景仰之情跃然于纸。

鸿舫少承异秉,长而多能,于诗词曲画并相称善。他才气豪迈,其诗得诗品疏野之趣,作诗勤奋,善于思索、创新。如“密林分野色,残石补云根”、“秃树鸦为叶,疏林霜作花”、“清绝半湖月,萧然独夜舟”、“情随孤月远,梦与白云深”等,灵犀妙语,不一而足。同时,他还擅长集句,常见“集陶”、“集杜”、“集唐”之类,并且喜欢集散文为诗。

诸艺之中,书法尤为所长。立基于颜真卿,得法于王羲之,于《兰亭》用力最深。字体秀逸峭利,至晚年更见雄浑苍劲;尤为东邦人士所爱重,有“江东独绝”之称。其处方每必亲书,不假门人之手。方笺用纸考究,常为各种染色笺甚而花笺,颜色有豆沙、淡青、湖绿、姜黄等十余种之多,图章印泥也别致有趣、风格多样,加之处方精当,用药有味,书法凝厚透劲,故其“殁后,人宝其书,或得寸笺方案者,珍若球璧。”

先生作书时,常被人戏称为“大驼子”。原因是他童年不幸因病导致一目失明,写墨字时,习惯头俯得极低,肩背高耸,执笔近于下,远看象一只大驼子在桌子上嗅什么东西,待写好立起,方又恢复挺拔轩昂之原貌。一般人只知道他近视,据案作书,须髯拂纸作簌簌声,殊不知由于右目偏废之故。

先生为何氏世医第二十四世医传人,其“工书能读,尤长医理,承家学,亦以活人术济世,立起沉疴,时以国手推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