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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书写”中感受宁静与快感

时间:2022/4/11 22:53:34

来源:东方网教育频道    作者:作者 何秋生    选稿:东方网教育频道 陈乐 秦嘉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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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让书法艺术植根于幼小心灵。应白玉兰艺术馆邀请为黄浦区少年儿童讲解书法艺术家作品。

“心清水现月,意定天无云”。当“奥密克戎”如影随形般在黄浦江上空盘旋,往日最繁华的“东方罗马”嘎然停摆、数千万颗毫无准备的心脏惴惴不安的时候,我却在“书写”中感受那份宁静。

我知道这时候各种信息形形色色,真真假假,铺天盖地,充斥在整个上海或全国各地的空气里。而我尽量使自己“神闲气定”,不被外界气氛所左右。

一个平日就喜欢安静的我,此刻并没觉得“足不出户”是一种“苦囚”。“封与不封”,我一如往常。相反,我在少了周边的噪杂而显更加静谧的空间里,有了更好的创作灵感。从政府宣布进入“紧急”状态开始,我个人本着“对人不抱怨,对己不放弃”的积极态度,每天至少一副“抗疫”作品面世。做到“以笔代戈”,如萤火虫一般发出微光。同时每日作文不止,一个月内散文、诗歌、报告文学、随手短文等近五万字从我笔下生成,且陆续在媒体刊出。我在其中找到一种愉悦。尤其当自己的“抗疫”拙墨,被多家媒体争相刊登时,越觉自己并非“百无一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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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静闻鱼读月,笑对鸟谈天。

(一)

三年前,我的一篇小文《快乐写作》,被《上海作家》杂志刊用后引起不少同行的共鸣。之后,在我《雪夜篝火》散文集出版时,我又将此小文自作为跋,放在书尾。意表“写作不是苦行僧,而是一种吐露心声的快感”。

写作是快乐的,写字亦是如此。我的业余时间就是写作与写字,这已是我的生活方式。且以文润书,以书韵文,双栖并进,互为作用或相互调剂,起到了相得益彰的作用。

我没说“书法”,而说“写字”?是因为自知之明。“书法”是我中华民族灿烂文化最具影响力的代表,从“二王”到“欧、褚、柳、虞”再到“苏、黄、米、蔡”,在这浩瀚闪烁的星河中,“书法”二字何等神圣。无论当今社会如何浮躁,不管道上多少人如何随意封“家”称“帝”,我依旧对“书法”二字有一种敬畏感,不敢轻言“书法”,更不敢把“家”字随便往自己脸上贴,还是说自己“写字”踏实一点。但正因敬畏“神圣”,所以觉得自身能在这块“圣地”中坚持习步行走甚感快慰。

从“字”到“书法”是有相当距离的。自己的习作能被书家认可已实属不易。我的体会是,书写绝不能负重前行。如果为追名逐利而来,这是对祖先对民族之根的不恭。书写是在宁静中寻得一种快乐;是在性情压抑中得到一种释怀;是内心有话却如鲠在喉时的一种真情表白;是吸附在灵魂深处如深呼吸般的一种意象展露……

正因为有了这样一捧民族文化之“土”为自己习文练字奠基,我肯定是不会为“五斗米折腰”,而会努力在书写的道路上,洁净躬耕、快乐前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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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为抗击“奥密克戎”疫情创作《七律·战疫情》诗一首。

(二)

当然,既然要习书,就得有章法,亦如走路跑步,不可无道。因此,我对习字的浅见是:“深进去,走出来,在‘古’字上生根,在‘苦’字上发芽,在‘悟’字上结果”。

所谓在“古”字上生根,就是强调习书必须根植在老祖宗的文化根基上,扎扎实实打基础,不能绕过临帖读帖这门基础课。而在“苦”字上发芽,不言而喻就是要“苦练勤练”。其三在“悟”字上结果,就有说头了。一个“悟”字,不是人人得“悟”的。前面的“古”与“苦”是为后来的“悟”服务的。也就是“深进去与走出来”的关系。只有领悟,领悟到先人古韵中的“灵与魂”,变成自己的东西,才算是你这个枝头上结的果。否则,一不能称其字,二不算你自己的字,要么一生照猫画虎,要么就是“纸上涂鸦。”因此“丑书”当呲之以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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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在黄浦区青少年艺术活动中心“军旅书法家进校园”活动中与青年学生互动交流。

记得两位古人就书法书写时有过这样的话,一位是唐人耿湋在《咏宣州笔》中写道“落纸惊风起,摇空见露浓。丹青与文事,舍此复何从”。另一位是宋人邵定在《山中》诗里写道“眉头无一事,笔下有千年”。

不务此道不明其意。而当你与纸墨交合甚久,或许就有顿悟之感。字如其人,字的气质就是书者的气质。字在于气,气盛则壮。书写者应该是万壑在胸,气吞山河。这是一种格局。“笼天地于形内,挫万物于笔端”。一位哲人说,“你要让阳光洒在心上而非身上,让溪流从心上淌过而非身边流过”。字是有灵魂的,只有在祖先的“骨”子“悟”透,才能在你下笔时找到“魂”。“退笔成山未足珍,读书万卷始通神”。苏轼可谓把读书与写字的关系说得很通透了。杜甫更是一语如雷:“落笔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”。“字”是有灵魂的,多读书写字自然有悟性,否则永远是照猫画虎。历朝历代有成就的书家,都是把读书写作与写字有机结合,这样下笔运笔就会有一种通透,一种灵与肉的遍体通透,或者叫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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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仰观云移,静待花开。为抗击“奥密克戎”疫情而作。

(三)

书写中是可以找到宁静与快感的。比如,我不论是临《兰亭序》或是读《兰亭序》时,常常会出现穿越。发现自己就站在王羲之身旁,仰慕王羲之在会稽山阴浣沙江畔,潇洒挥毫创作《兰亭序》时的景象。感受着脱去“右军”官服,远离了浑浊官场的王羲之,此刻那种身心与灵魂全然释放的快感。看着他一头扎进江南,在秀山丽水河流大地之间,摘取日月星晨,以宣纸为载体,在笔与纸每一次接触之时,胸中的那份天朗气清、惠风和畅、游目骋怀,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类之盛,上下几千年,纵横几万里的神情。把由此衍生出的一切优雅或玄妙的宇宙大观,皆汇聚在笔端,凝聚和写尽地域之美、人生百态,焕发出一种巨大而瑰丽的历史文化光晕……

当我铺开宣纸的时候,有时也想起苏东坡。甚至走近他遭贬在黄州的那间农舍。看着这位农民从田间回来,在那张自制的木桌上静静地铺开长卷宣纸,挥洒自如地写出《定风坡》和《前后赤壁赋》这样的绝世名篇——

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;

“大江东去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”……

接着陪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,感受着东坡居士那种自在与豪气,那种洒脱与心灵的空旷,那种大河上下大江奔腾的气势……

什么叫“大气象”,那种感觉就叫“大气象”。人借墨,墨依笔,你可以看到风的生长、云的生长、水的生长和玉的生长。从而感受到诗歌文字通过书法所产生的大美,不是一种简单的文化附着,而是浑然一体的“美美”生成,一种美丽而优雅的洇染和坦荡自然之美。我想象他们泼墨落纸的瞬间,挥毫如奔驰,出神入化于浓淡沉浮的宇宙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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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素心若雪,静观自然。为抗击“奥密克戎”疫情而作。

书写就是这样,纸与墨,人与笔,在这三者粘合之间,看似漫不经心,却又是用情用力。每一个真正的书家,他在用笔说话,款款道来的时候,即是直指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所在。如玉般温润而泽,不仅美丽如云如风,还亦儒亦佛亦道,如哲学一般存现而弥漫。

在一个真正书家的笔下,“行、草、篆、隶、楷”齐聚,以自由和玄妙之气韵,像源源不断的河流,奔腾而下,布满了日月星辰的天空,盛满着和煦温润的春风,一路走来,一代代在中华大地上孕育和催生着无限的生机。

于是,我们在宁静与快乐中感受到“纸寿千年”的真谛。无论是王羲之的《十七帖》,还是颜真卿的《祭侄稿》、苏轼的《寒食帖》,亦或是智永的《千字文》……所到之处,落英缤纷,迷离悠扬。每一个留在纸贴上的字,都带有独特的芬芳,可视为在纸上游走的灵魂。这些浸透了岁月的笔墨,一直不急不躁,安静纤弱,静候着那些蹲守崇墨者的走进,像初冬的山川在等待一场瑞雪的降临……

“书写”就是这般神圣、奥妙与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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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心清水现月,意定天无云。为抗击“奥密克戎”疫情而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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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肝胆相照,立克群魔。为抗击“奥密克戎”疫情而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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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义薄云天。赞志愿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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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参加“上海庆祝建国七十周年南京路上百名书法家书写百米长卷”活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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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间正道是沧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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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醉深其中,乐此不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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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惠风和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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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在黄浦区庆祝建党一百周年书画艺术展开幕式上,为军队和上海市、黄浦区领导导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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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秋生(笔名秋声),业余时间喜爱写作写字。其书法作品先后在人民大会堂、中华艺术宫、上海图书馆、上海工人文化艺术宫、钱学森图书馆、上海白玉兰群众文化艺术馆等展出,多次获各级各类书法艺术作品奖。